《浩然劍》

作者:趙晨光/封面繪者:駱駝星魚/封面設計;黃華安/封面題字
出版日期:2008-07-29/ISBN:9789866902949/定價:280 元

金庸息筆,武林新盟主終於到位
《浩然劍》脫去你對武俠小說所有刻板印象
除了武俠外,給你更多新體驗




這是獻給武俠小說界,一份意外的大禮
原來武俠小說也能在武術俠義之外,滲入更多複雜的感情因子

除了讓評審突破遊戲規則,破格奪取武俠大獎頭獎
第三屆溫世仁武俠小說大獎首獎傑作《浩然劍》
即將給你意料之外的武俠新風貌

--名家推薦(依姓氏筆劃排列)--

方瑜:與其他應徵作品相較,高下判然,真是相差何只天壤
司馬中原:運筆之靈動,構思之慎密,文字之流暢,意境之高遠,確使老朽如我者,自嘆莫逮其萬一
林保淳:描寫新穎、文字佳、不落俗套、人物性格鮮明
徐斯年:文筆老辣,文史功底深,詩情畫意
葉洪生:搭橋技法巧妙,善於鋪寫情節之轉折
楊照:佈局懸疑且細膩合理,可說完全沒有贅筆

--簡介--

七年前,太師石敬成義子、京師第一高手青梅竹在一場殺陣中失去蹤影,不知何故。七年後,御劍門少主方玉平在西域為一自稱謝蘇的青衣人所救。

青衣人毫無內力,武功卻是一流,雪地一場血搏更帶出銷聲匿跡的神秘門派日月門,也擦亮獨霸西域的羅天堡主介花弧雙眼,究竟謝蘇與青梅竹的關係為何?青梅竹空白的七年中去了哪裡,遇見了誰?適時石太師欲出兵攻打戎族,位於兩者之間的羅天堡成為雙方爭奪之地,而太師手下玄武更看出謝蘇身份,大戰將即,局勢一觸即發。

武林塵封已久的秘密,會不會隨著青衣人的出現翻天覆地?到那時,也許到最後會發現,敵人其實不是敵人,戀人並非戀人,朋友也未必是朋友…

最年輕武俠小說女性首獎 得主 趙晨光

女,1981年生,法律專業,後改修外國文學,並獲碩士學位。現於北京工作。雖未曾專修中文,但對古代文化一直大有好感,認為寫文既為寫人,武俠小說作為一種文學載體,恰可體現古人身上之風雅正直。
 
2003年開始寫作,其樂無窮,最有趣味之事是把設想出的一個個人物還原於筆下,若能有讀者自作品中有所體會感悟,則是作者之至大幸運。《浩然劍》為其第二部長篇小說。

全體評審一致叫好,無異議獲得首獎的才情佳作

--作者介紹--

趙晨光

女。法律專業出身,後再修比較文學碩士。好美食、茶酒、旅遊;亦好看故事,聽故事,講故事,骨子的武俠控終生難變。長篇小說《浩然劍》獲第三屆溫世仁武俠小說大賽首獎,曾寫詩自述:「斜風細雨入京門,衣上風塵雜酒痕。半生疏狂半生笑,前身本是說書人。」代表作品:長篇《浩然劍》、《清明記》、《浪跡天涯》,中篇系列《他日相逢》等

--試閱--



西域、羅天堡、廳堂靜謐。
年輕堡主介蘭亭手握青玉狼毫,正自臨摹《曹全碑》,卻不知有人在柱後埋伏已久。驟然間青刃如霜,風聲不起,一名黑衣刺客自暗處躍出,手中短劍鋒芒如電,直向介蘭亭刺去。
介蘭亭雙目仍未離開宣紙,似是渾然不覺。那刺客心中暗喜,短劍鋒芒愈近。
便在那柄泛著青光的短劍即將刺入介蘭亭前胸之時,一直伏首臨帖的年輕堡主忽然動了,準確的說,是他的左手動了。
只一掌,那滿含勁道的短劍便已失了方向,不知刺向什麼所在。
介蘭亭心中冷笑一聲,暗想自己接掌堡主之位不過兩月,卻已來了三個刺客,這些人還真當他年輕可欺麼?
他原就是個出手無情之人,這樣想著,下手愈發狠辣,隔開劍鋒的左手回指一彈,一縷指風如刀鋒尖銳,倏然而出,那刺客慘呼一聲,一口血直噴出來,短劍噹啷啷掉落地上,卻是要害已被擊中。

他傲然一笑,放下筆,拍拍手上本不存在的灰塵,俯視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刺客:「現下可知道了大羅天指的厲害麼?」
西域羅天堡的大羅天指,京師潘家世傳的驚神指,昔年朝廷叛城玉京未滅之時軍師段克陽的失空斬,有「世間三絕」之稱。介蘭亭雖是初接堡主之位,年紀又輕,然論到大羅天指上的造詣,決不在歷任哪一位堡主之下。
這一邊介蘭亭心中微微自得,那一邊地上的刺客忽然一躍而起,手中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藍汪汪小匕首,一望即是毒藥淬製過的,照著介蘭亭當胸便刺!
這一下變生突然,介蘭亭也未想到這刺客竟然如此悍勇,倉促間那匕首已至眼前,大羅天指不及使出,危急下他左手手腕一翻,無名指與小指微屈,風儀若清逸寒竹,渾不似他平日招式,動作卻是迅如閃電,瞬息之間,他三指已經搭上那刺客手腕。「撲」的一聲,那柄藍汪汪小匕首霎時落地,介蘭亭不依不饒,手下用力,那刺客腕骨竟已被他生生折斷!
好一招精彩妙絕的小擒拿手!

那刺客一直未曾言語,身受重傷也不在意,只見了介蘭亭方才這一招時才不由失聲:「青梅竹!」
介蘭亭右手大羅天指已是蓄勢待發,擬待一舉將這刺客擊斃。然那刺客簡簡單單三個字,聽在他耳中滋味卻是大不相同,招式霎時緩了下來。
「你——你識得青梅竹?」他愣了一下,小心翼翼的問。這一瞬間他不再是那個年輕驕傲的堡主,反倒像個迫切期待著什麼的孩子。
那刺客也愣了一下,想是沒料到介蘭亭竟會問到這個:「你……你剛才那一招小擒拿手是他的,十幾年前我剛出道,就是敗在這一招下,幾乎丟了性命,沒想到……唉!」
介蘭亭心情忽然好起來,「你知道當年青梅竹的事啊,他很有名吧,再多講一些我聽聽。」
那刺客詫異之極,心道羅天堡主莫不成是故意拿我開心?但又見介蘭亭神情熱切,不似作偽,便道:「十餘年前的京師第一高手,權臣石太師的義子,自己又在朝裡任著高官,誰不曉得他?只是他在二十一歲那年忽然失蹤,後來便生死不明了。」
介蘭亭聽得十分得意,笑道:「你說的這個人,正是我的老師啊。」
「什麼?」那刺客一驚,抬頭看著他。
「他只教過我三招,無所謂,怎樣也是我的老師。你知道不知道——」他微一俯身,看著那刺客,「你們只曉得他從前的名字叫青梅竹,卻無一人知道他的真正名姓。」
「我的老師,有個很好聽的名字,叫謝蘇。」

【一】初遇

白雲相送出山來,滿眼紅塵撥不開。莫謂城中無好事,一塵一鯤一樓臺。
介蘭亭還記得自己和老師相處的後來幾年中,經常看到沉默的謝蘇,在紙上一筆一畫的寫著這幾句話。
一張又一張,一次又一次,不住、不停地寫,力透紙背,墨跡淋漓。
寫到最後,謝蘇往往還是沉默著,把那些散落了一紫檀木桌的紙張一張張整理在一起,放好。
他的老師寫得一筆好字,極剛硬凝立的隸書,卻與謝蘇的氣質殊不相符。
而介蘭亭的父親,羅天堡的第七代堡主介花弧與謝蘇初識之時,無意於禪理的謝蘇還不知道有這麼一首詩。
或者,即使他知道,也不會像現在這般,一次又一次的寫個不休。

七年前,介花弧第一次見到謝蘇,是個大雪紛飛的天氣。
天陰沉沉的,雪片夾著冰屑,不由分說地從天上掉下來,風不大,卻是沁到骨子裡的寒。這樣天氣,若不是有什麼非辦不可的事,決沒人願意出門的。
偏偏介花弧就有這樣非辦不可的事。
他是羅天堡的堡主,天高皇帝遠,西域這邊無人拘管。羅天堡主在當地人心中地位比皇帝還要高上幾分。這一日他在外面處理完幾樣事務,眼見雪下得大,天近黃昏,離羅天堡尚有一段距離,便帶了十幾個隨從,來到附近為畹城內最大的一家客棧歇息一宿。
這家客棧又兼酒樓,那老闆見得是他,連忙的上前用心招待,將這一行人的座位安排到一個大火爐旁邊,端茶送水跑前跑後的極是周到,便是無事,也要尋一兩件事出來做做,以示自己對這位堡主的格外殷勤。
介花弧平日裡這些見得慣了,也不在意。自端了一碗酒,方要飲下,卻聞側近一陣喧嘩之聲,不由微皺眉頭,向那邊看去。
原來這火爐一邊本坐了個青衣人,手裡拿了碗熱酒要喝不喝的出神,那老闆連叫了兩次,要他換個位置。那青衣人卻不知是沒聽見還是有意為之,端著酒就和沒事人一樣。介花弧手下幾個隨從看不下去,對他大聲呵斥。
這麼一嚷,那青衣人總算注意到了,他卻不理那幾個隨從,抬頭便向介花弧那邊望去。恰逢介花弧也在看他,兩下對視,介花弧見那青衣人頭上戴了一頂極大斗笠,遮住了大半個臉,看不清面容,唯見他衣著頗為單薄簡陋,落下的石青衣袖中露出一截削瘦手腕,腕骨突出,似個少年模樣。身上也無兵器,只手上戴了一副極薄的灰色手套,不知為何一直未曾除去,卻也是半舊之物。
他素非悲天憫人之輩,看了一眼,見那青衣人並無特異之處,也就移回目光,自去飲酒。
那青衣人也看了介花弧一眼,見他三十多歲年紀,雙眉斜飛入鬢,一臉的冷漠自矜,氣派非同尋常。他雖不知介花弧身份,卻也想到這人定是此地一個非同小可的人物,不願多事,自拿酒換了位置。
那青衣人換的位置,是個靠窗之處。他穿的本來不多,這裡風又大,只端了碗熱酒顛來倒去的暖手,卻也起不得多少作用。
這一邊介花弧慢慢用著酒菜,心中卻念著回堡後要處理的幾件事情。
外面的雪,卻是越下越大了。

窗外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,由遠而近,在客棧門前停下,隨即門簾一挑,眾人眼前一亮,卻是極出色漂亮的一個年輕人,二十歲左右年紀,服飾華貴,腰間佩一把杏黃色寶劍,劍鞘上鑲一顆龍眼大的珍珠,光芒潤澤,極是顯眼。
這年輕人向裡面一走,一店的人都在看他。他也不在意眾人目光,自顧尋找座位,只是這時店內座位大多已滿,只那青衣人桌邊尚有兩個位置,便笑道:「這位朋友,搭個座如何?」
那青衣人微一點頭,那年輕人方要坐下,忽然見到那青衣人手上一雙灰色手套,心念一動,一伸手便抽出了腰間寶劍,喝道:「原來你竟躲在這裡!」揮劍便向那青衣人頭上削去。
這一下變生突然,誰也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忽下殺手。眼見他手中鋒芒如電,那青衣人不避不閃,便要喪生在劍鋒之下。
介花弧自這人進來之後,便一直注視著這邊情形,為畹城是他治下,決無當著他這個堡主面前殺人的道理,一揚手,一支牙箸脫手飛出。
這些動作說來雖緩,其實不過瞬間之事,那年輕人一劍揮下,忽見眼前青影一閃,並未見那青衣人如何動作,便是鬼魅也無他這般無聲無息,卻是已閃到三尺之外,手中竟還端著那只酒碗,裡面的酒水分毫未灑。
那青衣人雖躲過了這一劍,卻未想到介花弧這邊的牙箸,那一支牙箸本是衝著劍鋒而來,風聲尖銳,力道著實不小,他這一躲卻正迎了上去,百忙中把頭一低,那支牙箸避過要害,恰恰把他頭上斗笠打落在地。
那年輕人一劍落空,又驚又怒,方要補上一劍,一抬頭卻見那青衣人頭上斗笠落下,蒼白面容上一雙漆黑眸子爍爍閃耀,一時愣住了:「啊,不是……」
明亮燈火照映之下,愈發顯得那青衣人神情十分憔悴,一望即知是個長期漂泊在外的江湖人,年約二十六七歲左右,容貌頗為疲憊削瘦,唯眉目之間尚存清厲之氣,依稀可想見少年時幾分秀氣輪廓。
眾人起初見那青衣人身形,原當他是個少年。此刻他一起身,又顯出真實面目,皆是有些驚訝。其中最吃驚的,還是方才那個當頭一劍劈下的年輕人。
「對不住,我……我認錯了……」他武功雖不錯,卻殊少江湖經驗。方才那一劍實是魯莽之極,若不是那青衣人輕功高明,極有可能命送當場。他自己也知這豈是一句道歉便可了事?
眼見店內眾人個個眼睜睜看向自己,那青衣人卻是神色平淡,若無其事一般,年輕人愈發覺得所有人都在嘲笑於他,再忍不住,大叫一聲,直奔出店去。
這年輕人忽然而來,忽然而去,店內眾人自是議論不休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TOMORBOOK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